心动花火(小紫鱼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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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异国的东方贵女x居心叵测的男人们]《受难记10》

小年快乐!!!

第十章   被骗钱的艾格大少爷

  

     男人犀利敏锐的目光像是银针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她因为心虚而躲躲闪闪的眼睛上。


  明明夜风清凉如水,可她却燥热地起了一层薄汗。


  “女骗子,过得挺滋润啊?”


  男人阴阳怪气地讥讽道,让苏芸如芒在背,她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想要找个时机逃走,可是男人却步步紧逼,到最后将她硬生生地怼到了秋千架上。


  他身形瘦削,个子不高,可于她而言仍然有着极强的压迫力,她在他的阴影之下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言语怨怼。


  没办法,谁让她理亏在先呢?


  苏芸抬头看着天幕之上那一轮清美的圆月,连声哀叹着。
















  那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往。


  苏芸自认为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除了欺骗艾格.瓦尔登——面前这个怒气冲冲的男人。


  她与艾格.瓦尔登的纠葛要追溯到一年前了,那时她刚刚结束流浪生涯,成为诺顿的内室人。


  那时她挎着篮子穿越破旧肮脏的街道去买菜,忽然一辆华贵的马车拦截了她的道路,一个衣着华贵,相貌俊美的年轻男人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他显然就是个气宇轩昂的贵公子,虽然眉眼间带着凌冽的傲气,可是言谈举止大方文雅,彬彬有礼。


  他自我介绍名为艾格.瓦尔登,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师,因为觉得她的容貌秀美且极具异域特色,理应被描摹于画布之上,所以想为她作一幅画。


  原来是这样,苏芸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对此并不陌生,昔年她是千金小姐之时,每年生辰之日,父亲就会邀请才华横溢极具名气的画师为她作画,在光洁如玉的宣纸上记录着她由牙牙学语的稚童成长为豆蔻年华的少女。


  可是出于对陌生人的警觉,苏芸还是礼貌地回绝了他的请求。男人并不气馁,而是命令身旁的随从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钱钞。


  “只要您答应,这就是酬劳。”


  她早就不是那个挥金如土的阔绰小姐了,现在她只是个为斗米发愁的贫穷妇人,这叠厚厚的钞票于她而言有着难以抵御的诱惑力。


  想想自己衣服上的补丁,想想家中那嘎吱嘎吱作响的木床,她咽了咽唾沫最终犹犹豫豫地点头了。


  没关系的,就像是以前府中的画师给我作画。苏芸自我安慰道。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当即就命令随行的侍从将钱财交给了她。当干瘪的荷包被充斥得鼓鼓囊囊之时,她的心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笔钱,能让她和诺顿的生活条件改善不少。


  那时她秉持着男女之防,并不怎么情愿与艾格同乘一辆马车,男人见她如此犹犹豫豫很是不解,直到那伶俐聪慧的侍从在他耳边私语几句,他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非常善解人意地又雇了一辆马车,和她一起回到了那气派非凡的府邸。


  艾格有一些要事处理,便让她在画室等他。


  她悠哉游哉地打量着这间装潢精致的画室,欣赏着那些栩栩如生的画作,感慨着英国与清国的绘画风格是如此迥异。


  她看得入迷,不小心踢翻了颜料,深红色的液体侵染了被白布覆盖的画作,她手忙脚乱地揭开白布,可那画布上的内容却骇得她两眼一黑。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三确认这画布上就是一个一丝不挂的chiluo女人!


  他画chun宫图?!


  苏芸惊得目瞪口呆,她哆嗦着手将那些覆盖画作的白布全部扯开,发现它们全是清一色的luo体女人(男人)肖像画!


  如此逼着且写实的笔触,羞得她面红耳赤,胆战心惊,差点摔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待到心情稍微平复之后,她仔细思考起了自己的境况,没想到看着这么斯文俊秀的男人心思如此之龌龊,居然喜好画chun宫图!


  那么所谓为她作画的真实目的也就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时,苏芸吓得面如纸色,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的画作像是地狱绘图般折磨着她的心智。她将那叠厚厚的钞票收好,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着。


  还好,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人守着。


  她像一只暗夜出来觅食的老鼠一般,躲过了那些女仆侍佣,溜之大吉。


  根本不知晓回来后的艾格看着一片狼藉的画室,有多么怒不可遏。


  这个拿钱不办事的女骗子,让他气得连着一星期没有作画。


  后来苏芸才慢慢知晓,那不是什么chun宫图,luo体女人的肖像画也是不是污浊下流之物,只不过是民风开放的大英国对绘画的独特诠释,那个意图为她作画的男人,也并非抱有龌龊不堪的心思。


  不过,传统且保守的她还是无法理解这种奇葩的绘画。

















  “骗我的钱就算了,嗯?你还毁了我的艺术!你当初穿得破破烂烂,如今却还算体面,怎么,拿着我的钱逍遥快活去了!”


  呜,刚出你家大门就被全部抢光了,快活什么呀?苏芸在心中默默驳斥道。


  虽然自知心虚理亏,但听着艾格越来越过分的斥责,苏芸也慢慢的上来了脾气,她有些生气地撇了撇嘴,抬起头来冷漠地盯着男人燃烧着怒火的蓝眸,义正言辞道:


  “先生,我知道我有错,我向您道歉。”


  “可是您呢?难道您就是光明磊落的吗?您意图为我作画的真实目的,就是画那种伤风败俗,荒yin不堪的东西吧?”


  “啊?什么伤风败俗?”气在头上的男人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斥责,他疑惑地盯着面色冷淡的苏芸,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苏芸的眼中闪过羞赫的怒色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幽蓝色的眼睛充斥着凌冽的讥讽,他不屑地冷笑一声,愤愤道:“你这个老古董,不可理喻的老僵尸,无数人奉为圭臬的艺术在你眼里就是伤风败俗?”


  “太可笑了!”


  “愚昧!”


  “先生。”苏芸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语气也更加强硬起来:“就算是我愚昧落后,不能理解您,可是让我一个妇人,一丝不挂地在您面前,这不是荒yin无耻吗?”


  “什么?”艾格气极反笑,驳斥道:


  “你是白痴吗?我何时说过让你脱guang衣服做我的模特了?”


  “如果我有那种意图,为何不提前和你说明?”


  “我知道你们东方女人保守内敛,连和我同乘一辆马车都不愿意,怎么可能让你脱了衣服让我作画?”


  “我不过是见你容貌罕见,想好心为你作画罢了,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


  天哪,这个荒唐的闹剧实则是一个尴尬的误会,都怪她先入为主,心思过于敏感。


  真相被揭晓后,苏芸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男人越来越旺盛的怒火,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诚恳地致歉:


  “抱歉,是我的错,都怪我先入为主,误会了您的好意。”


  “我并非有意毁掉您的画,那真的只是个意外……”


  眼见苏芸如此真诚恳切地道歉,艾格升腾的怒气消解了一大半。一个保守内敛,心思敏锐的东方女人因为画作而误会他也算是情理之中。


  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把她怎么样,不过是太心疼那幅被毁掉的画作而逞些口舌之快。


  把她训得唯唯诺诺,痛哭流涕又如何?被毁掉的画作又不能复原。


  算了,到此为止吧。


  艾格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抱着爱宠离开之时,却听到了一声幽凉的轻笑。


  “瓦尔登先生,您怎么和我的女仆在一起?”


  听到那个温润却包藏锋芒的声音,苏芸的心就像是结了一层冰那般寒凉,她不可置信地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那双冰蓝色眼睛在月色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比女人还要艳丽的红唇微微扬起,展露着招牌式的诡谲笑容。


  她知道,自己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了!


  所幸,这个表面傲慢毒舌的男人心肠并不坏,他看到了苏芸眼中的惊慌恐惧,知道如果抖擞出他们那些尴尬荒唐的纠葛,不仅有损于她的名声,还会让她因此遭受到梅洛笛的苛责惩罚。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梅洛笛伯爵,我的宠物犬跑到了这里,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啊……”梅洛笛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看都没有看苏芸一眼,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瓦尔登先生,夜寒露重,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快些随我回去吧,正好,我对于您的画作有些疑虑之处,想要向您讨教。”


  听到自己的得意的杰作被提及,艾格的眼睛亮了亮,他向苏芸颔首以示告别,便抱着宠物犬随着梅洛笛回到了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宴会厅。


  这出鸡飞狗跳的闹剧终于完结,苏芸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然后忙不迭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再也不想待在那个是非之地了。


  然而她不知晓,这仅仅是开始。舞台才刚刚拉开帷幕,台下的看客们正等待着她上演精彩绝伦的戏剧。


  











  


  当白莲般的明月静悄悄地躲入绵软的云朵之时,这场衣香鬓影的才终于随着丝竹管弦声的泯灭拉下帷幕,宾客们三三俩俩地散去,只余仆人留下来忙忙碌碌地打扫着现场。


  苏芸趴在洒满月光的窗台前,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珠光宝气的贵妇小姐们挽着男人的手,婀娜多姿地登上了马车,在夜幕之下匆匆离去。


  那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虽然已经完结,但她仍然处在心悸之中,一向习惯早睡的她至此也没有任何困倦之意,只得无聊地坐在窗台前打发琐碎漫长的夜光。


  她想起在后花园之时梅洛笛那高深莫测的诡谲笑容,想起他那凌厉犀利的探究目光便感到一阵后怕,还好艾格善意地帮她掩盖了那些过往,不然被梅洛笛知晓,她绝对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心下庆幸之际,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声:“苏,苏,别睡觉了,人手不够打扫宴会厅,罗杰斯先生让你去帮忙!”


  “来了。”她知道这是府中的那位名唤露娜的女仆,于是便连声应允着,急匆匆地小跑前去开门。


  可是,站在门前的不是那个笑眯眯的黑皮肤女仆,而是那个居心叵测的梅洛笛,那双蓝色的眼睛流淌着晦涩不明的光芒,如此深沉阴翳,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渗人,让她想起了潜伏于黑夜中的恶狼。


  他来做什么?


  她的心中当即升起一股异样的恐惧,这种异样的恐惧驱使她不假思索地关上了门。


  可是,太晚了,对方在门即将闭合的那一瞬间强硬地闯入了进来,并且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伴随着几声“咔嚓”“咔嚓”落锁的声音,她那扑通扑通狂跳的心也跌入了深渊的谷底。


  他的呼吸之中都是浓郁熏人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酒,可是他的眼神却如此清明冷静,没有丝毫醉意。


  眼见苏芸眼露惊惧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袖口的银色花纹,笑得温柔和煦,可口中吐露的却是令她如坠冰窟的话;


  “亲爱的苏,我竟不知道,你与瓦尔登先生有那样的过往,比莎士比亚的戏剧还要精彩呢。”


  “哦,你如此招蜂引蝶,可真是不安分。”


  “唔,原来你这么渴望一丝不挂地成为他的模特,让他的画笔描绘出你美丽的身姿呢?”


  原来他都知道!


  苏芸当即就被吓得面无血色,那副强装镇定的冷静模样再也维持不住了。这匹凶险狡诈的恶狼饥肠辘辘,正在蓄谋着蚕食她的血肉!


  她踉跄着跑到门前意欲打开门逃跑,可是那纹丝不动的门把手无情地宣告了她的死刑。


  身后传来暧昧的轻笑,像是在讥讽着她的不自量力,落入没有一线生机的绝境后居然痴心妄想着自救。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亲昵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入了一个溢满酒气的怀抱中,那人亲吻着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却像是野兽舔舐着猎物。


  “亲爱的苏,何苦麻烦别人呢,我的画技可不比瓦尔登先生差,定会描摹出你最原始的曼妙身姿。”


  “我知道你愧对于瓦尔登先生,放心,完毕之后我会将画作送到他府中,就当是赔罪。”


  “我真得感谢酒精啊,它会驱使我做出如此美妙的事情......”


  混蛋!


  苏芸惊恐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可他却解下了黑色的领带把玩,幽蓝色的眼睛邪肆地打量着她。


  在铺天盖地的恐惧中,他强硬地钳制她的胳膊高举过头顶,那条黑色的领带如蝮蛇一般紧紧地缠绕住了她细瘦的手腕。


  白皙清美的手伸向了她的衣领,他那如红酒般醇厚低沉的声音从喉中滚落而出:


  “这福画作的名字就叫——《萨德侯爵的信徒》.”


      作者注:萨德侯爵,法国著名的艾斯爱慕情涩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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